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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番外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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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——鳳璟書|許驚華(又名《結束異地戀後的, 追妻火葬場》)

說到如今的大皇子妃許驚華, 大晉汴京皇城內, 誰人不讚嘆一聲她命好。

出生時是作為定國公府嫡長女,自小衣食無憂不說, 就連她那冰冷的性子,汴京城的貴女雖然心裏頭不喜歡她,但也不得不處處捧著她。

因為誰讓許驚華是許家嫡女, 汴京四大家族, 趙家、晏家、許家、虞家, 許家嫡女才情最好不說,樣貌也是最為拔尖的那個。

只是除了性子清冷了些, 至於這清冷, 在大多數貴女眼中變成了清高,令人不喜。

……

後來許驚華十六歲那年帝王賜婚,嫁給帝王長子鳳璟書為妻,成為鳳璟書那一輩的第一位天家皇子妃,八擡大轎十裏紅妝, 那可畏是風風光光嫁進了大皇子府。

當然其中最為令人嫉妒的便是, 許驚華嫁入天家十年,十年間未曾孕育子嗣就算了,偏偏的這大皇子雖然一直在外頭鎮守西北,但在外人看來, 依舊是把許驚華給寵得個沒邊兒。

這十年間, 大皇子府邸, 不說只有許驚華一人獨寵,就連大皇子在外頭身旁除了侍衛之外,也一個知冷暖的姑娘都沒有。

當然,最後最最最冷汴京城貴女氣紅眼的是,十年後,帝王一紙詔書把大皇子鳳璟書叫回了汴京城,後來宮中內亂,內亂鎮壓大皇子又立了首功。

偏偏這般看著前途無量的大皇子,竟然的新年後被許驚華給單方面拋棄了。

汴京城愛慕大皇子的貴女,暗地裏,幾乎咬碎銀牙,氣得夜不能寐。

這單方面把大皇子給和離掉的許驚華,倒是安然自若,隔天兒竟然就收拾好了東西,頭也不回的回了娘家定國公府。

許驚華回了娘家之後,還不出一個月的功夫,竟然開始相看準備再次議親了!

你說著氣不氣人!

汴京貴女盼著,念著……想了大皇子鳳璟書十年,最後連大皇子的一片兒衣角也沒有碰到,許驚華倒是好,同床共枕十年,轉眼便把人給踢了,要去找一個年輕帥氣的嫁!

於是啊!

一夜之間,汴京城中相看的媒婆都快被人給定完了。

其一是去定國公府許家提親相看,其二呢則是去去大皇子府前堵人的。

汴京城裏因著這一出十年大戲,前頭才安王謀反的沈悶氣氛,都開始變得熱熱鬧鬧起來。

定國公府內。

許驚華面色蒼白,雙眸緊閉,額間放著降溫的濕帕子,而定國公府老夫人則是擰著眉候在一旁,不時看向床榻前雙眸同樣擰著眉頭的禦醫。

這禦醫把脈許久,卻一直是神情前所未有的凝固。

就在這時候,老夫人的心口突然跳了跳,那禦醫看著許老夫人道:“老夫人,有一事老朽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
許老夫人看著禦醫欲言又止的神色,她不動聲色的看了身旁貼身媽媽一眼,那貼身媽媽是老夫人身旁伺候的老人了。

老夫人一個眼神,她心頭便明了。

當即帶著屋子裏所有伺候的丫鬟婆子一同退了下去,貼身媽媽退了下去後,還不忘命令幾個機靈點的人兒在大姑娘的院子外頭守著,以免被外頭人聽了什麽不該聽的東西去。

屋子裏。

老太醫難色。

最終還是老夫人開口道:“李老禦醫,有什麽話兒你盡管說就是,這屋子裏頭也只有老婆子與大姐兒,其他不相幹的人也都已經遣了出去。”

李老禦醫,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:“老夫人,這事兒老朽也不能十分確定,畢竟這事兒老朽這輩子也只遇到過這麽一次。”

許老夫人看著老禦醫的神色,她心頭的預感愈發強烈,她略微一斟酌:“這可是與我們大姐兒,嫁給大皇子後,十年未曾生孕有關?”

李老禦醫點了點頭。

老夫人當下一軟,若不是定力不好,恐怕這站都站不穩了,她聲音略有些發顫:“難道是我們府上大姐兒的身子,不利於生孕?”

李老禦醫卻是搖了搖頭,有些為難道:“此事情,事關皇家顏面,老朽今日說了,希望老夫人就算是知曉也別傳了出去,爛在肚子裏最好!”

皇家顏面,究竟是什麽事兒竟然會與皇家有關。

就在李老禦醫和許老夫人看不到的地方,許驚華緊閉著的眼睫毛微微顫抖,似乎馬上就要從沈沈夢境裏醒過來。

這時候,老禦醫終於深吸一口氣,緊緊的盯著許老夫人道:“你們定國公府這位姐兒,雖與大皇子殿下已成婚十年,不過居老朽這脈象來看,許家大姐兒身子骨極為健康,生孕並沒有任何問題!”

“然而,許家姐兒如今卻依舊都是處子之身……”

“什麽!”哪怕是見過了世面的許老夫人都忍不住驚呼一聲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她似乎依舊不信,緊緊的盯著李老禦醫道:“先生可是誤診?”

若不是此時過於驚異,一李老太醫在汴京城中的威望,誰要是說他誤診斷,他定是要好好與人爭論一通,然後在甩袖而走!

偏偏這事兒,李老禦醫也是第一次遇著,他斟酌半晌而後極為肯定道:“老朽不敢說十成確定,卻也是九成確定的!”

床榻上,許驚華此時已經醒過來了,她聽著前頭李老禦醫的話,本想起身阻住,然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,她又頹然躺了下去。

許老夫人深深吸一口氣,壓著心中的震驚,親自封了一包厚厚的診金,然後親自把人給送了出去。

……

等許老夫人回到許驚華的屋子裏頭的時候,就看到屋子裏頭靜悄悄的,而床榻上看著清冷漂亮的孫女,此時雙眼失神的躺在床榻上,臉頰便的枕子更是濕了一大片,也不知道一個人偷偷的哭了多久。

許老夫人壓下心頭的澀意,拿了帕子擦了擦許驚華的眼角:“前頭李老禦醫的話,華姐兒可都聽見了?”

這時候,許驚華略微空洞的眸子才帶起點點的神色,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:“孫子都聽著呢。”

老夫人抿了抿嘴:“可真的是如他那般所說?”

許驚華眨了眨眼睛,滾燙的淚珠根本不受控制滾落而下,她深深閉眼,然後並不說話,但依舊對著這老夫人的方向點了點頭。

“你這孩子,為何不早早的同家裏說聲?家裏也好為你做主!”當場,許家老太太也紅了眼眶,眼中是悔恨更是心痛。

當初帝王私下想許驚華父親提出賜婚的意識時候,嫁給皇家!

在她看來是最不可能成為儲君的那一個,加上手中握著兵權,這兵權對於當初的大皇子來說,無疑就是一塊燙手的山芋。

偏偏那夜裏下著大雨,是許驚華自己跪倒在她院子前,足足跪了大半夜,直接把自己給活生生跪暈過去,知道夜裏高熱不退,還在求她這事兒。

看著自己最為寵愛的嫡長孫女,老夫人心裏頭就算不願意,不看好大皇子,而與大皇子結親,可能會危及族中安危,那時後她也不得不點頭答應。

果然第二日,早朝後。

天下賜婚的聖旨便落到了定國公府許家。

最終,許驚華十裏紅妝,八擡大轎嫁入了大皇子府上。

成為了京中各個貴女口中最為羨慕的對象。

這十年間,雖然大皇子常年鎮守西北,但是許家軍中有不是無人,大皇子的行事作風,還有他克己覆禮潔身自好的態度,卻是這十年間定國公府最為滿意的地方。

而許驚華與大皇子遲遲未有子嗣,許家歸結於恐怕是許驚華與大皇子之間聚少離多的原因。

如今大皇子回汴京,定國公府上下都盼著,依著大皇子對於自家嫡長女的守身如玉,恐怕過不了多久,大皇子府上一定會傳來好消息的。

不想春節一過,這好消息是沒有,卻是許驚華與鳳璟書和離,當日便收拾了東西回了娘家。

不光是汴京城上下,就連定國公府許家都被許驚華給震了個措手不及。

再加上許驚華回府後,哪兒也不去,日日把自己關在院子裏,若不是丫鬟來報,許驚華發了高熱,已經迷糊得不省人事了。

恐怕定國公府上下也會這把這事兒歸結於夫妻倆鬧矛盾,也許過些日子便會和好如初的。

卻是不想,請了禦醫一診斷,成親十年,許驚華這還是完璧之身!

許家老夫人怎麽可能會不震驚!

當即她想到,這和離,恐怕是許驚華真的要和離了。

不如依著許驚華清冷的性子,若不是被則辱成這般,以她對於大皇子的感情,她定不會做出和離的選擇!

當即,許老夫人拍拍許驚華的手,神色沈沈:“華姐兒安心在院子裏養著便是,這事兒祖母為你做主!”

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,老太太又再次深吸一口氣,她斟酌的看著許驚華小聲問道:“可是大皇子身體有疾?”

若是真的身體有疾,再加上大皇子這些年為了許驚華,潔身自好不禁女色的傳聞,許老太太不得不懷疑的大皇子身子有疾,才讓自家嫡女受了這等委屈。

如果若這是這般,她們定國公府就是一拳頭打在了一團子棉花上,還順便蹬了皇家的臉面踩了兩腳。

若不是的話……

老夫人想著……若不是怎麽也說不通,她們定國公府上的姑娘個個美貌不說,偏偏她們家大姐兒還是姑娘裏頭最為好看的那一個!

對於自家祖母這個問題,許驚華就算是此時心裏頭難過得不行,她還是不自覺羞紅了雙頰,極為認真的搖了搖頭:“大皇子……大皇子他身體是健康的。”

因著這個男人,只要在皇子府中,他日日都要抱著她,然而……

然而除了那事之外,許驚華真的挑不出大皇子一點兒矛盾。

只是相離十年,好不容易回汴京,她也是足足等了他十年,守了那清冷的皇子府十年,就算是這般,他不能打動他冰冷的心麽。

那……

許驚華心中酸澀,那鳳璟書這守身如玉,到底是為誰守?

她不過就是別人的嫁衣,是鳳璟書的一個幌子?

想來也是譏諷異常。

“祖母……”許驚華看著腳步略微有些蹣跚往外頭走去的祖母。

她深深吸口氣,從床榻上起來,而後在老太太震驚的神色中,噗通一下跪下了老太太身前:“祖母不必為了孫女去與皇家對上,這不過是孫女自己的命罷了,祖母若是可憐孫女,不如……”

許驚華聲音一頓,帶上了哭腔:“若是可憐孫女,不如就算是大皇子上府求覆合,請祖母毫不猶豫拒絕便是,日後……日後孫女也不嫁人了,若是祖母心疼孫女,孫女願意絞了頭發做姑子,常伴青燈古佛。”

“這……”老夫人身體一晃,這一刻更是老淚縱橫。

許老夫人往外頭走的腳步一頓,她略微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不遠處的嫡長孫女,老夫人蒼老的聲音帶著感慨,更帶著無能為力:“起來吧,絞頭發,你若是敢絞了頭發,老婆子我當晚便能被你給活生生氣死!”

“許家家大業大,還差養你一個,日後就算是我與你父親都走了,你大兄雖然不成器,但至少你二弟是個好的!日後你便跟著你二弟過!出嫁前什麽樣的嬌養,既然回了許家,那就如出嫁前一般便好!”

“祖母……”許驚華跪在地上,對著 老太太離去的方向,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。

她這一磕完頭,眼前卻是一暗,再也支撐不住,整個人又再次昏了過去。

老夫人一走,被遣到院子外頭伺候的貼身丫鬟婆子趕緊回到屋子裏。

等進了屋子後擡眼一看,丫鬟婆子又是一整慌亂,扶人的扶人,再次去請郎中的請郎中,吃食藥膳,一樣樣的都是細致入微的辦得妥帖。

……

許驚華這一睡,足足昏迷的整整三日,其中高熱不說,身上還以為身子虛弱起了一顆顆小疹子,可畏是把定國公府上下鬧得人仰馬翻,連著老夫人瞧著都清減了不少。

當著許驚華昏迷不醒的三日,卻是不知道足足三日,汴京城流言蜚語散得滿處都是,一部分人說她身子骨不行,不能生育,所以才被十年後回府的大皇子給休棄。

至於和離,只不過是為了權衡定國公府的顏面罷了,後來又有人說是大皇子有疾,許家姑娘忍受了十年,終於忍不住了,這才一不做二不休和離。

畢竟許驚華昏迷的這些日子,定國公府卻是辦了一場賞花宴,許家老夫人話裏話外,竟然還是給許驚華相看的意思。

當然,其中得了消息的鳳璟書也不是沒有去定國公府拜訪,然而他卻是連定國公府的門都沒能進得去,就被定國公府老太太給直接閉門謝客了。

吃了閉門羹的大皇子鳳璟書,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走正門,但是深夜翻墻那也是極為拿手的。

所以,這日夜裏。

許驚華在丫鬟伺候下用了湯藥,湯藥裏加了安神的成分,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她只覺得身旁一段,一股子極為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。

十年的習慣,她不由自主往身旁溫暖的懷裏鉆去,還不忘小臉蹭了蹭,而後滿足的深吸一口氣,即將沈沈睡去。

然而就在下一刻,許驚話突然警醒。

黑暗中,她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,尋著那熟悉的味道,往熱源去看去。

許驚華雙手緊握成拳,對著身旁的人就是狠狠一推!

本來以許驚華的力氣,根本就推不動身形高大的鳳璟書,然而也不知怎麽的,鳳璟書竟然就順著許驚華的力道,悶哼一聲,摔下了床榻。

“你……”許驚華大驚,不自覺出聲。

外頭守夜的丫鬟聽得許驚華的驚呼聲,迷迷糊糊醒過神來:“姑娘,姑娘可是口渴了要喝水?”

眼看著外頭的燭火已經被丫鬟給點了起來,床榻上許驚華面色前所未有的蒼白,順著那透出來的燭火,隱隱約約能看清楚,面色煞白躺在她床榻下頭,緊緊的逼著眉眼,心口位置濕紅了一大片的大皇子鳳璟書。

行動快與想法,還不待丫鬟走過來,許驚話便出聲道:“杏兒,我有些餓了,你去小廚房端一盞子羊乳羹過來可好。”

被叫做杏兒的貼身丫鬟一楞,不明白以姑娘二十多年夜裏不吃東西的性子,怎麽好端端的會餓了要吃羊乳羹。

既然是許驚華親口吩咐的,丫鬟杏兒也沒有多想,她趕緊行禮退下,而後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,去外頭的小廚房給許驚華端羊乳羹。

這時候,許驚華下榻,從外間端過丫鬟前頭點亮的燭火,她看著依舊躺在地上,眼神卻一瞬不瞬盯著他的鳳璟書:“臣女不知殿下深夜到訪,可是何事?”

鳳璟書看著許驚華眼中的冷淡疏離,他深深閉眼,而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壓下了所有情緒:“華兒,你如今卻是連一聲夫君也不願意叫了麽?”

許驚華深深吸口氣,認認真真的看著鳳璟書道:“大皇子莫要忘了,臣女已和殿下你和離,日後男女各自嫁娶,各部相關,殿下既然也簽了和離去,這大半夜的,夜闖姑娘閨房這是作何?就為了毀了臣女的名聲,等著臣女一輩子也嫁不出去,殿下心頭才覺得暢快是嗎?”

鳳璟書一手撐著從地上坐了起來,他垂了眼眸,卻看不清他眼中晦暗的神色,後頭許驚華突然一身驚呼。

她怎麽也想不到看著重傷的鳳璟書會突然從地上暴起,而後摟著她幾乎是天旋地轉,強行把人給按在了榻上。

因著鳳璟書這般無禮的舉動,許驚話終於忍不住露出惱怒的神色,她眼眶通紅,聲音忍不住哽咽:“鳳璟書這十年折辱難道還不夠,就算和離了也要這般纏著我嗎。”

鳳璟書眼中神色閃了閃,而後他在也壓抑不住,對著那紅潤的丹唇,深深吻了下去。

“你……”許驚華幾乎是用盡全力掙紮,但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弱女子,哪裏比得過男人的力氣大。

而且這時候瞧著鳳璟書心口的血跡,他似乎是受了重傷,漸漸的掙紮聲停止,只剩下淡淡的抽泣聲。

鳳璟書舔了舔被許驚話咬破的嘴角,擡手捏住姑娘家嬌嫩的下巴,聲音卻帶著強所未有的強勢:“夫人莫不是屬狗的?平日裏為夫到不知性子清冷的夫人,竟然是這般尖牙利嘴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這時候,小丫鬟去而覆返:“姑娘,奴婢拿了東西溫著,不過這外頭天兒太冷了,姑娘最好成熱吃才是。”

看著越走越近的貼身婢女,許驚華死死的盯著鳳璟書:“大皇子還不走?難道要我把全府上下都鬧騰醒,把你給轟出去,大皇子才心滿意足?”

鳳璟書看著許驚華眼角處帶著怒氣的紅潤,他突然俯身,啞著聲音對她道:“機會……華兒這便是我給你的機會。”

“若是你心裏沒有我,你怎麽不直接鬧出來才好,最好鬧得全府上下皆知,大晉皇子鳳璟書是個多麽沒臉沒皮的家夥,夜闖閨閣,日後這親事定是和不成的。”

“偏偏的……”

鳳璟書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,食指與拇指掐著許驚華白嫩的下巴:“為夫的華兒還是舍不得我的,華兒別想著嫁人,也別想著離開汴京,畢竟……人海茫茫,華兒走得了是沒錯,但是……家大業大的定國公府可是走不了的。”

而後鳳璟書又仿若是想到了什麽一般,他擡手從袖中掏出一份密信,中指與食指夾著遞到許驚華眼前:“華兒仔細看看,若是真的想通了,我等你十日。”

“十日後等華兒給我一個答覆。”

鳳璟書離去,許驚華楞楞的看著手中那封密信,信件封蠟說明就連鳳璟書自己也未曾打開過,但是這個與她同床共枕了成親十年的男人,他為何那般確定她看了這東西就一定會服軟。

許驚華擡首看去的時候,鳳璟書早就像來時那般消失得毫無蹤影。

“姑娘……”身旁丫鬟的聲音令許驚華回過神來,她楞楞的看著貼身丫鬟手裏拎著的食盒,一時間竟是恍惚起來。

丫鬟打開食盒,從裏頭端出溫熱的羊乳羹,正要遞給許驚華,然而那貼身丫鬟卻是驚呼一聲,指著床榻上的血跡:“姑娘可是受傷了?”

許驚華這才徹底回過神來,她不動聲色把手裏頭拽著的密信藏了起來,趕緊起身遮住那攤刺目的鮮紅:“許是夜裏來了癸水,你莫要吵到嬤嬤,去把月事帶翻出來我換上便是。”

貼身丫鬟把羊乳羹小心翼翼放到一旁:“姑娘趁熱吃,奴婢這就去。”

等丫鬟離開,許驚華才楞楞的看著床榻上那一灘刺目的血跡,心中劃過隱憂劃過。

也不知鳳璟書究竟是受了多重的傷,竟然被輕輕一推破了傷口,而且血流那般的嚴重。

許驚華起身去裏間換了月事帶,雖然這半夜驚醒並沒有什麽胃口,但她依舊強撐著吃了小半盞子羊乳羹,而後打發丫鬟去後頭休息。

等丫鬟離去後,許驚華才偷偷開了那封密信。

密信上頭寥寥數語,然而許驚華一眼掃去卻是當場楞住。

她簡直不可置信,自家大哥哥雖說才情能力不及二哥哥,但好歹也是家中世子,他怎麽會去參與安王謀逆,祖母知道嗎?

還有她父親知道麽?

若這事是真的……

這一刻,冬日裏燒著地龍暖融融的屋子裏頭,許驚華只覺得周身冷得嚇人,若這事是真的,祖母和父親也定是知曉的。

只是,他們怎麽會任由大哥哥胡作非為!

難道鳳璟書有這般底氣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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